试谈士子《北里志》中士子宴集设计

更新时间:2024-03-30 点赞:6199 浏览:20805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摘要】唐代孙棨的《北里志》是一部集中描写士子与的轶事小说,本文就以《北里志》中的《郑举举》、《颜令宾》两篇为例,谈谈士子的宴集活动,并论述宴集活动所展现出的的人物性格与反应出的唐代风流。
【关键词】士子;;宴集;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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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经济繁荣,政治开明,为轶事小说题材的开拓提供了条件。其中孙棨《北里志》的出现,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盛唐以来,教坊事业得到了很大的发展,产生了大量技艺超群的艺人,她们有着高超的音乐、歌舞等绝技,也有着很不错的文学修养,诗词也是脱口而出,同时在她们的身上也发生着许多扣人心弦的故事,这就构成了《北里志》这类小说的基本内容。至于盛唐以来的大量出现,以及她们对爱情的追究及其她们的悲惨命运,既是传奇小说的重要题材,在轶事小说中也得到了很好的反映。而轶事小说中的故事描写比传奇中的更加的真实与自然。此类作品自唐始,历代不乏其书。直到近代形成了狎邪小说流派。这里,笔者就选取《北里志》中有关士子(才子)与(佳人)的宴集的几篇做个论述。
《北里志》一卷,唐孙棨撰。孙棨,字文威,生卒年、籍贯均不详,唐僖宗时人。《北里志》写成于唐僖宗中和四年(844),记中和四年以前长安城北平康里的歌妓生活,故名《北里志》。《郡斋读书志》入子部小说家类,曰:“唐孙棨撰,记大中进士游狭邪杂事。”《直斋书录解题》亦于小说类著录一卷,曰:“唐学士孙棨撰,载平康狭邪事。”《文献通考·经籍考》所记与《郡斋读书志》相同。
作者自云:“久寓京华,时亦偷游其中(按:指平康里),固非兴致。每思物极则反,疑不能久,常欲记述其事,以为他时谈薮,……静思陈事,追念无因,而久罹惊危,心力减耗,向来闻见,不复尽记,聊以编次,为太平遗事云。”书中反映了当时士人生活的一个侧面,有少数篇目也反映了歌妓们的痛苦和爱情追求,可见作者所记“太平遗事”也并不“太平”。“作者通过记述所居平康里的盛衰,寄寓了自己对太平时期盛况的追思和丧乱之后的凄凉感伤。”
平康里的,有的是假母(鸨母)自幼领养,有的是顾自贫穷之家,还有来自专卖的良家妇女。她们被教以诗书礼仪,丝竹琴棋,如有懈怠,就会鞭抽谩骂,虽有一定的物质生活条件,但是人身却是不自由的。作者从不同侧面反映了的生活,刻画了她们的性格,褒扬了她们的才智,肯定了她们的爱情追求,同情她们的凄凉晚景和不幸遭遇,表现出对受伤害和侮辱的妇女在人格上的尊重。这是作者思想中比较积极的一面。
在本文中,笔者试通过对《北里志》中有关士子宴集的几篇小说的论述,来展示唐代进士狎妓的时代风气,以及下层妇女的悲惨命运。
1《郑举举》
这是一则多男一女的宴集,其中,女主人公是郑举举,从记载中可以看出,她有着一些特别的才能,如“善令章”,“为席纠”,“巧谈谐”,正是因为她的这些才能,所以才被“朝士所眷”。其中的“席纠”,在《唐代酒令艺术》一书中,有过这样的介绍“唐人行令承继古俗……参加者人数不拘,常法乃以20人为组。每组立一人监令,观察依令行饮的次序;按当时称县令为‘明府’的习惯,此人被命名为‘明府’。明府下设二录事:‘律录事’和‘觥录事’。律录事司章宣令和行酒,又称‘席纠’、‘酒纠’。觥录事司章罚酒,又称‘觥使’和‘主罚录事’。《醉乡日月》有‘明府’、‘律录事’、‘觥录事’三门,说的就是当时酒筵行令的组织规则。据《醉乡日月》,明府管一双、酒杓一只,决定每一项酒筵游戏的起结;律录事管旗、筹、纛三器,以旗宣令,以纛指挥饮次,以筹裁示犯令之人;觥录事则执旗,执筹,执纛,执觥,实施罚酒。正是在这样一种有规则、有节度的筵饮组织中,唐人上演了一批批精彩的酒令节目。……其中最为当时人乐道的是律录事(席纠)。他是酒令游戏的具体组织者,是酒筵上的核心人摘自:硕士论文答辩www.618jyw.com
物。所以《醉乡日月》说律录事有‘饮材’,即第一要‘善令’:熟悉妙令,能够巧宣;第二要‘知音’:善歌舞,能度曲;第三要‘大户’:有酒量,能豪饮。中堂以后,担任律录事的人物往往是专门的‘饮妓’。……这说明担任律录事或酒纠是的一种职业,同时说明组织酒筵游戏是一种专门技术——于是也反映了当时人对于酒筵活动的艺术要求。”在这次“名贤醵饮”中,因为郑礼臣的“矜夸不已”,致使宴会进入了一种尴尬的局面,导致“甚减欢情”,在这种情况下,郑举举以颇具大将风度的言语,快刀斩乱麻地处理了这次尴尬的场面,从而使宴会“极欢,至暮而罢”。这里体现了郑举举作为席纠的“善令”的“饮材”。而郑礼臣的矜夸,表现出了当时士人们中进士后一种自豪感,得意感和满足感。也可见出“进士”身份对士子们的诱惑程度,也难怪身为宰相的薛元超还因“始不以进士擢第”而为人生一恨呢!而在后文郑举举拒绝卢嗣业等人的宴会邀请时写的诗歌中可以看出她“善令章”的特色,以及她性情傲僻的一面来。总之,从这里可以看出唐代士子对有才的的推崇,从某种意义上说,正是这些有才的使得士子们的宴集有了另一番花样,使他们的心灵得到了慰藉;而也正是士子们的捧场,使得们的地位得到了一定的提高,并保障了她们的衣食,但是随着青春的失去,她们终将难逃被社会遗弃的命运。
2《颜令宾》
这则故事说举止风流的颜令宾病重,在“春暮景色晴和”的花园里,望着落花感伤不已,并写了首诗:“气余三五喘,花剩两三枝,话别一尊酒,相邀无后期。”于是特邀“新第郎君及举人”,“设酒果”举行宴饮,以示诀别。这也是一则多男一女时的宴集场景,不过这次宴集并不快乐,而是充满了凄凉。颜令宾“涕泗交下”,希望士子们各制哀挽相送。颜令宾死后,士子们信守诺言,纷纷送至挽联,有“临丧应有主,宋玉在西邻”之句,以表情谊。这里就突出的反映了士子与的一种亲睦关系。有一种人情味在里面,这里看不到那种庸俗的卖唱嬉戏,有的只是一种人间有情的场面,读来令人同情,也令人感动。而在这里,还提到一个人,那就是假母,说“初其家必谓求赙送于诸客,甚喜,及闻其言,颇慊之。及卒,将瘗之日,得书数篇,其母拆视之,皆哀挽词也,母怒掷之於街中曰:‘此岂救我朝夕也’。”从这里可以看出,假母的凶残本色,她们在女孩子刚进来之初,教她们歌舞词章之时,女孩子若稍有怠慢,就会“鞭朴备至”,她们不是好心为了女子们多学才艺,而是为了她们能更好更早地为她们挣钱,当女子们年老病衰之时,她们没有任何的同情心,还以女子们不能为她们挣钱为恨,既是死了,她们也无动于衷。可见,假母们唯利是图的一面。这就是当时社会给予女子们的悲惨命运。她们在酒筵上与众士子嬉戏玩耍之时,不知可曾想到这一点。悲惨的命运,是当时那个所谓的盛唐给予她们最悲哀的礼物。作者在这里将一面之交的士子的有情有义与养育多年的假母的寡情薄义相对比,更能体现出作者的一种褒贬态度来。
在《北里志》中的其他条中,还有好几条类似的宴集,这里限于篇幅,就不一一赘述了。不过,在《刘泰娘》一则故事中,还反映了士子在曲江宴的这种进士之宴集中,也有狎妓的嗜好,“见曲中诸妓同赴曲江宴”。而在《王团儿》一则中,写出了与进士的爱情与交往,由于地位的差距和门阀制度的严格限制,最终以悲剧结束。宜之在年轻的时候就为将来的命运担忧,“每宴洽之际,常惨然郁悲,如不胜任”,而“呜咽久之”。她曾大胆地向作者示爱:“悲伤未有图,懒将心事话凡夫,非同覆水应收得,只问仙郎有意无?”可惜作者以“非举子所宜”之由,拒绝了宜之:“韶妙如何有远图,未能相为信非夫,泥中莲子虽无染,移入家园未得无”,可见,谈情嬉戏可以,一涉及到婚姻,就不行了。
孙棨笔下的(佳人)形象,仪态风流,性格迥异。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效果,主要原因在于“作者刻画任务时,善于将她们的内心感情与外部神态结合起来加以描绘”,比如写颜令宾的多愁善感和见物伤情的内心活动,借助“顾落花而长叹数四”来表现;写宜之的“惨然悲戚”与“呜咽”的表情,乃是她内心深处常思日后之事,又看不到出路的反映:“此踪迹安可迷而不返耶?又何计以返?每思之,不能不悲也。”
3结语
在《北里志》中之所以会出现士子宴集的场景,从作者的创作动机上来说,主要是由于作者的与自娱。小说的作者孙棨有不凡的才华,但是他生活在封建社会中,各种社会矛盾又很复杂。现实中有很多的东西
分层指导、分类管理、全方位、全员化、全程化做好又不能够得到满足,尤其是社会地位与爱情、与婚姻的矛盾,造成了他的痛苦与失意。心中的理想和现实中的得不到满足,故此,求助于文学。在小说中,作者尽情的释放着心中的抑郁,同时也得到了一种自娱的满足。
参考文献
王汝涛.全唐小说[M].山东文艺出版社.1993年版
王学泰.华夏饮食文化[M].中华书局,1993年版
[3]王昆吾.唐代酒令艺术[M].东方出版中心.1995年版
[4]侯忠义.唐代小说简史[M].山西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
[5]杨义.中国古典小说史论[M].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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