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访友《山中访友》写作艺术微探集

更新时间:2024-03-11 点赞:4881 浏览:14292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古语云:“文以载道”“情者文之经”应当是就写作主体和阅读主体双方而言的。对作家来说,“情动于衷而形于言”,作品是个人情绪化的产物;对读者来说,披文入情,含英咀华,竟至废寝忘食,所谓“感人心者莫先乎情”。情是联系作者与读者的纽带,是架设于彼此心际间的桥梁。特别是那些优秀的散文作品,无论叙述描写,还是绘景状物,由于真情贯注,物我交融,因而阅读能引人入胜,读后令人难忘。李汉荣的《山中访友》正是这样一篇别开生面的兰章佳构。在这篇文章中,作者以深情的笔墨为我们创造了一种如诗如画的童话意境,笔者以为:这种意境表现在三个层面:
首先是动情。情动于衷方能言为心声。“山中访友”乍看似乎是去访问某个知己至交,抑或世外高人、山中隐者,“不骑车,不邀游伴,也不带什么礼物,就带着满怀的好心情,哼几段小曲,踏一条幽径,独自去访问我的朋友。”究其实,“朋友”竟是自然化的古桥、树木、山泉、溪流、白云……这种出人意料的悬念错位,使行文波澜起伏,妙趣横生,一下子就抓住了读者的心。回归自然,摆脱孤独,寻找慰藉,这是人生的智慧;以动情的眼光看待天地万物,赋予她们生命情感并与之平等对话,这是人生的另一种智慧。在当今人心浮躁,社会普遍急功近利的情势下,作者的“访友”行动,实在不同流俗,尤其难能可贵。如果没有地飞扬,动情地想象,没有对自然生命的终极关爱,何能视木石为知己,以虫蚁为朋友?面对好山好水,动静相宜的万物,加上“满怀的好心情,“我”被纯粹物化,返朴归真,物被纯粹人化,身具灵性。物即是我,我即是物。古桥是“我”相知多年的朋友,山泉小溪是“我”无比亲密的姐妹,云雀蚂蚁是“我”关爱始终的弟弟。这么多“人”聚集山中,熙熙攘攘,就像一个家族,一个村庄,一个墟镇,“我”是其中一员,“我”不仅能够与她们交流对话,向他们倾诉衷情,“我”还可以打消各种顾虑,抛弃尘世的伪装,“头戴鲜花,眼含柔情,悄悄地做了一会儿女性。”因为“花不会笑我,鸟不会羞我”,万物于“我”融为一体,我中有物,物中有我,我们成了推心置腹、肝胆相照的朋友。
其次是忘情。情到浓处,身心投入,不知我是物,还是物是我,物我两忘,方是至情深情。文中那些出色的描写,使人过目难忘。“源于:大学生论文www.618jyw.com
走进这片树林,每一棵树都是我的知己……我闭上眼睛,我真的变成了一株树,脚长出根须,深深地扎进泥土和岩石,呼吸地层深处的元气,我的头发长成树冠,我的手变成树枝,我的思想变成树汁,在年轮里旋转流淌,最后长出树籽,被鸟儿衔向远山远水。”王夫之说:“一切景语皆情语。”由于作者热爱自然,察物入微,品物细腻,更由于作者想象丰富,童心不泯,因此能以传神之笔塑造出这样栩栩如生、灵动飞扬的艺术形象。
王国维在《人间词话》里说过:“有有我之境,有无我之境……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皆着我之色彩;无我之境,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基于这种观点,“动情”的层面属“有我之境”,“故物皆着我之色彩”;“德高望重”的老桥有着“古老而坚韧的灵魂”,额头刻着“玄奥智慧”的悬崖“是一位无言的禅者,”即使一块石头,也能让“我听见远古火山爆发的声浪,”“听见时间隆隆的回声”;“忘情”的层面属于“无我之境”,“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树“向我打着青翠的手势”,“鸟儿呼我的名字”,“露珠与我交换眼神”,“我”“以树的眼睛看周围的树,我发现每一株树都在看我”,“我真的变成了一株树。”无论是“动情”还是“忘情”,都源于作家的真情——热爱自然,永葆赤心。这自然使人联想到庄子《齐物论》中“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的典故。庄周梦蝶是人生的境界,是大智慧,物我两忘,是艺术的境界,是真性情。
再次是想象,想象使景物栩栩如生,灵气飞扬,也使文笔生动活泼,如溪水畅流,不时激起美丽的浪花。读这篇文章,绝不会有呆板、陈腐的感觉,你会时时为作者的童心所打动,时时为流淌在字里行间的所感染。真的,如果用你的心去感受作者的心,透过语言文字,看看那充满诗意的画面,你就会进入作者所描绘的“童话般的世界”。拥有想象力,语言运用了拟人与比喻手法,富有节奏感,显现出山中景色的美好。
总之,真情贯注,物我交融,想象丰富的艺术特色,使《山中访友》意境深邃,灵动飞扬,形式和内容珠联璧合,真是诗情画意,美不胜收。
(苗菁 甘肃省庄浪县水洛中学 74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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