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论而今“而今童话中藏”

更新时间:2024-03-26 点赞:30712 浏览:143492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摘 要:当代网络旧体诗词作家正以一种新的创作群体面目出现在世人面前。如何认识及接受这种文化现象成为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本文通过对添雪斋《添雪韵痕》一书中诗词意境的考察,发现其缥缈凄冷的意境得益于抛却传统的意象选用及不落言筌的文字表达。而这种意境又与其寂寥悲切的情感相辅相成,共同传达出作者对现实的疏离与对纯真童话世界的向往。本文最后提出设想:通过对添雪斋的个案研究,或许可以一窥当代网络旧体诗词作者群体的创作现状,并从文学批评与社会传播等不同学科视角进行研究。
关键词:添雪斋 意境分析 情感倾诉 网络旧体诗人创作
当代的旧体诗词创作除了利用传统的纸媒传播外,网络平台也成为其重要的宣扬阵地。网络诗人与诗作的大量涌现及诗社词社的有规模成立逐渐吸引了学者的研究兴趣。马大勇在《近百年词社考论》中将网络诗社如留社、菊斋诗社等列于民国诸词社后,就隐含了肯定的意味。而部分网络诗人作品作为中华诗词(BVI)研究院项目成果而正式结集出版,更是象征着主流诗学界对这种创作现象的认可。《添雪韵痕》正是这批集子中的代表。
《添雪韵痕》,添雪斋著,收添雪诗126首,影青词99首。[3]添雪斋,岭南人,著名网络诗人,曾获2008年北京中华诗词(青年)峰会优秀青年诗人奖。其诗之五七律绝、古风、乐府;词之小令长调等诸体均善。添雪斋作为网络诗人的代表,借由对其作品意境与抒情的阐释解读,或许我们可以一窥网络环境下旧体诗词作家对心灵的抒写。

一、“此花形影不宜春”——《添雪韵痕》中的缥缈幽冷意境

首先要明确的是,与诗相比,添雪斋的词并没有折射出“词别是一家”的不同面目。“孤影支离”[4](《蝶恋花》)、“立尽黄昏”(《行香子》)的词境反而和“倾城散茫然”的诗歌意脉一贯,共同构成一种缥缈幽冷的意境与氛围。这种共通性打通了诗与词两种文体的界限,使之成为不可分割的共同的意境组成物,因而把诗词分开考量的做法并不符合《添雪韵痕》的实际情况。
添雪斋往往在诗词中构造出一种缥缈幽冷的意境。由于他在文中大量描写“琉璃”“肥皂泡”“水晶骨”等“透明体”,又爱用“玫瑰”“苍青”“淡紫”之类绮丽瑰奇的颜色字,因而作品呈现出一个“琉学术论文下载www.618jyw.com
璃世界水晶庭”(《Octans南极座》)般的玲珑剔透的世界。无论是“此间万籁素无尘”的诗心,还是“青青羽叶,半树星星柔紫缀”的词境,无不兴象玲珑。这种纯净的意境又并非中性而无色彩的,作者用凄艳冷丽的色彩来将自己敏感寂寥的情思倾注到诗境中,从而形成独特的缥缈幽冷的风格。即如:
晓光吹绒,秋如稚子。风中谁家,皂泡纷起。琉璃之瞳,深窥苍穹。绮光万象,白云彩虹。清圆舞,固我魂,轻烁烁,残蕊温。淩空千紫,曼舞淡痕。流溢七色之火……回首,风疾,永失。梦中梦醒,群像幽迥。日色冷灰,丁香自刭。
——《肥皂泡》
无论是“琉璃之瞳”的新奇比喻,还是“绮光”“千紫”“七色之火”等颜色字,均给诗歌染上一层华丽优美之色调。而这种华美又因作者的联想而逐步加入了感情因素。作者由肥皂泡之终会破碎,感慨自己的“魂魄”亦是“无力可拾”。希腊和北欧命运女神的童话正是这种由物及我的联想的过渡环节,传达的是作者“日色冷灰”般的心情。这样,晶莹剔透的肥皂泡实则是作者寂寥迷惘心情的一种寄托。而其他作品,如“远世遗吾梦,飘风犹落落”(《Ghost love score》)、“随风误向秦楼舞,伴月空添冷月思”(《桃花两首》)、“细细遗香,恋恋中原我故乡”(《减字木兰花》)等均呈现一种“蚀骨琉璃”之色,乍看上去意象如碧玉琉璃玲珑剔透不可凑泊,而实则内蕴销魂蚀骨的不尽情思。那么,以其诗“此花形影不宜春”——如孤花独放,却不宜在温和明媚之阳春时节赏玩——来评价其作品,是贴切的。
这种特殊的意境究竟是如何形成的呢?如果仅仅是单纯的情景交融,那么,添雪斋所言之“愁”只是拘囿于古典诗词所提供的表达范围之内的“愁”。古典作家已经将这种手法运用得炉火纯青。从上引“蚀骨琉璃色”“琉璃之瞳,深窥苍穹”等句中,我们可以明显感到添雪斋的作品与古典诗词具有异质之处。接下来,我们便要探讨这种“异质”的成因。

二、“了却百家文字”——添雪斋意境成因之探索

《添雪韵痕》之所以别具魅力,一个突出的原因就是添雪斋笔下多元化的意象典故。添雪斋擅长引用西方文学中的意象以使作品呈现绚丽奇幻的色彩,无论是耳熟能详的古典童话,还是现代经典文学作品中的文学形象,他均能信手拈来:“曾随一老搏于海,寒入剑锋生幻彩。直破天南黄极心,桃花云色万千载。”(《Dorado 剑鱼座》)作者特意在诗后注出:“《老人与海》中的马林鱼即同类之一”,以形容桀骜不驯的剑鱼座。当然,添雪斋同样熟谙传统文学的意象典故,如“野马亦玄黄”是用的(《行役三首》)《诗经·周南·卷耳》中的“我马玄黄”来表达羁旅之情;“几处寒烟争暖树”(《柳》)则化用白居易诗“几处早莺争暖树”来写初春之柳等自不必多言。
不过,如果只是一味地引用堆砌,那么添雪斋与西昆派或者江西派末流挦撦前人,獭祭故典的作法并没有质的区别,所不同者,唯在多了或西方或现代的意象而已。[5]而实际上构成其诗之异质的,就在于虽然引用中外典故,但并没有把这些典故背后的附加意义同时引进诗中。换言之,这些典故与意象在造境时所传达的,只是其字面上的表层含义。在海明威原著中,马林鱼的存在只是为了烘托老人不屈不挠的战斗精神。而添雪斋却将其作为主角进行“生幻彩”的特写。至于“或无骏骨逝骎骎”(equuleus 天马座)不涉“千金市马骨”[6]之事,“中有鱼龙作潜吟”(《海底世界》)写海底之实景与杜甫“鱼龙寂寞秋江冷”的诗意无干,自不必多说。这样,典故与意象就脱离了原先公式化的限定内涵,被添雪斋重新按表层含义安排组织,成为组成其绚丽多彩诗境的重要因素。唯其有沉重的历史文化积淀,才能呈现出缥缈轻灵的风味,故而添雪斋的意境总是轻空绵缈不落言筌。所谓的“异质”在这一点上自然体现得很鲜明。 摘自:毕业论文文献格式www.618jy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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