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铁皮蝙蝠,1只,水狼连载（四）

上期介绍：大嘴巴的身体在慢慢变幻，小尾巴在大嘴巴的身体里游动，它们的身体变着形状，很美很奇妙。我被大嘴巴的承诺诱惑。可在这天，它却迫不及待地钻进了赵小强的嘴巴里。
十
三天过去了，赵小强没露面。
傍晚的时候，外面有人叫门。
我一打开院门，就看见了赵小强。
他手里提着绿铁皮箱子。
这盒子我见过，在一支烟的商店里。怎么跑到赵小强手里来了?
两天没见，赵小强好像瘦了，脸色异常苍白，胳膊上还有伤痕。
“你怎么了?”我问他。
“没怎么。”赵小强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睛直直的，闪着异样的光，一“我想在你家住一晚上。”
不等我答应，赵小强已经提着绿铁皮箱子往院子里走。
小狗臭臭跟在他后面，腿一瘸一拐的。
我用兽语问臭臭：“赵小强怎么了?是又挨他爸爸打了?”
臭臭惊慌失措地说：“比挨打还厉害，赵小强简直是疯了，跟他爸爸说了疯话，然后提着绿铁皮箱子，跑出来了。出门还踢了我一脚。”
我跟在赵小强后面往院子走，心想：看来是出理由了，是那条大嘴巴怪鱼在捣鬼。
进到房间里，赵小强眼睛直直地瞪着我：“我住在哪儿?”
“你先住这房间吧。不过，你给你爸爸打个电话，省得他惦记你。”
“你甭管我的闲事儿，我对你不客气。”赵小强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提着绿铁皮箱子，头也不回地进到里面的房间，把门关上。
这家伙真不讲理，住在别人家里，还气势汹汹的。
我以门缝向屋里张望。
赵小强坐在椅子上。
我听到了轻轻的鼾声，他似乎睡着了。
夜晚十点。清亮的月光以窗外照射进来，照在绿铁皮箱子上，照在赵小强的身上，他的全身都笼在淡淡的月色中。
赵小强动作迟缓僵硬，就像电影里的慢动作。
他慢慢地走到绿铁皮箱前，蹲下身去，伸手打开箱子上的小锁，又慢慢地打开了盖子。
铁箱子里有爪子挠动的声音，越来越响。
我紧张地注视着，忍不住叫：“小心!”
赵小强就像没听见，居然慢慢地低下头，把脸靠近铁箱子。
我惊呆了：铁箱子里的动物只要一伸嘴，就咬住他的脸。
赵小强清醒的，他现在的处境太危险了。
我太声叫喊，使劲敲门。
赵小强倏地扭过脸来。他受伤，但脸上是一副凶狠的样子。
黑暗中，他的眼睛像蛇眼一样，闪着荧荧绿光。
铁箱子里“哐啷哐啷”地响着，发出低低的吼声。
赵小强向箱子里望着，又一次慢慢地弯下了腰。
他把头全伸进了绿铁皮箱里。
箱子里的声音突然停止了。
死一般的寂静。
赵小强再把头以箱子里抬时，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
“是时候了，该走了。去了那儿，你身体才会出现惊人的奇迹，才能超级强人……”赵小强嘴里响起隆异的声音。
这他原来说话的声音。
十一
赵小强以房间里走出来，手里提着绿铁皮箱子。
他好像没看见我，径直向外走。
我和小狗臭臭忙悄悄跟在他后面。
赵小强在街上走着，拐进了一条小巷。
巷子口，停着一辆马车，一匹棕色的马在悠闲地吃草料。
赵小强迟疑了一下，把绿铁皮箱子放到地上，慢慢地靠近棕色马，棕色马又向后退了，“咴”地嘶叫一声。
接着棕色马猛然跳，它硕大的蹄子踢到了赵小强的腿上，发出很响的声音，赵小强一下子跌倒了，坐到了地上。
我顾不得多想，飞快地跑上前，挡在棕色马和赵小强中间。
棕色马的硕大身躯高高立起。
我还没来得及躲闪，身后有一股冰冷的气息袭来，一条红色的影子滑过我的肩膀，滑向了棕色马。
是大嘴巴，它以赵小强的嘴里无声无息地滑出来，眨眼间，落到了棕色马背上，一下子消失了。
棕色马颤栗着，本来已经扬起的两条前腿突然停滞在空中，然后慢慢地落下来，像泥塑木雕一样立在原地。
忽然，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回过头去。
是赵小强，他眼里闪着骄傲的光：“我的力量了吧?用不着你我，我都能对付。”
“那你的力量，是大嘴巴的。”
“一样，我和它已经合成了一体。”
“它躲在你的身体里在吸食你的血。”
“胡说!”棕色马身上传出低低的、神秘的声音，是大嘴巴在叫喊，“别听他胡说，合作得很好么，我为你好，你马上就会蜘蛛侠式的英雄了，你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蜘蛛侠!”赵小强喃喃自语。
赵小强一瘸一拐地以我身边绕过去，解开系在电线杆上的马缰绳。
我追上去拉住赵小强，着急地叫道：“你不要上大嘴巴的当!”
赵小强回过头来，冷冷地说：“只要能英雄，我愿意上当。躲开，别挡住我的道!”他狠狠地推了我一把。
赵小强出手很突然，我站立不稳，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等我以地上爬，赵小强已经骑到了马背上。一团血红的影子，以马背上飘，飘进了赵小强张大的嘴巴里。
棕色马在马路上飞奔。
我以地上爬。
铁皮箱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在路灯下闪着墨绿色的光。赵小强跑得特匆忙，忘记了它。我拿起绿铁皮箱子，侧着耳朵仔细地听。箱子里面一点儿声音，里面不像是有活的东西。
我小心翼翼把箱盖完全打开。
箱子里面放着一具白森森的动物骨架。
骨架不大，一尺多长，以形状上来看，很像是鳄鱼的骨架，可并不像是小鳄鱼，它的嘴巴很大，像是成年鳄鱼。
可有体形这样小的鳄鱼么?
这箱子是以一支烟那里拿来的。
我决定去找一支烟。
十二
我进了花鸟虫鱼商店。
房间里，烟气浓浓，一支烟正在抽烟。
看见我手绿铁皮箱子，一支烟眼睛一亮：“你是替赵小强还箱子来的?”
我把箱子放在桌子上。
一支烟立刻扔掉烟屁股，凑到桌边，嘴里嘟囔：“这东西他要是给我喂死了，我可跟他没完。”
箱盖打开了，一支烟吃惊得张大了嘴：“咦?怎么变成，这样了?他拿走时，还是一条活鳄鱼。”
我故意做出很神秘的样子，说：“赵小强叫我把这铁皮箱子交给你。让你看看这箱子里的东西，说你会明白是怎么回事。他还让我问你理由。你要是不说实话的话，你可就要倒霉了。”
我我猜测的事情胡说八道，没想到真把一支烟唬住了。
他脸色煞白，吞吞吐吐地说：“那……那你想问理由?”
“这铁皮箱子里的东西是以哪里弄来的?”
“你是说这小鳄鱼?同行告诉我，在城外的北山口，有小湖泊，过去被围墙圈着，据说曾经被企业家承包，搞人工养殖鳄鱼。后来不知理由，没人管了，鳄鱼快死光了。围墙破破烂烂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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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老头看门。”
我是开着面包车去湖边的。我正在把七八个挂熏肉的诱饵抛入水中，忽然听到空气中有细微的“嘶嘶”的声音。我抬起头来，一只蝙蝠在空中兜着圈子。紧接着又出现了只、只……
我刚想站起身回到面包车里，就在这时，我我前面两米远的地方，有一块水面变亮了，有东西在水下发出了亮光。
我那好像是一条鱼，一条身体亮亮的、椭圆形的、胖胖的鱼。我以来见过这样透明、这样发亮的鱼。
亮鱼的嘴巴张开，一簇簇亮点以它的嘴巴里飘出，散开来，轻悠悠地飘向空中，亮亮的，就像一只只发光的萤火虫。它们在空中飘着，发出细小的低频音。
空中盘旋的蝙蝠群好像早就等待着这一刻，它们兴奋地鸣叫着，俯冲下来，将个发亮的光点吞入口中。
发亮的光点儿不断地以亮鱼的嘴巴里涌出，亮点的涌出，鱼的身体慢慢地变得暗淡，失去了光彩，它薄薄的身体也在一点儿一点儿破裂……看不清升到空小亮点是什
么，但它们显然是有生命的。它们升到空中，东奔西窜，躲避着蝙蝠的袭击。
一只蝙蝠瞄准小亮点俯冲下来，眼看就要将小亮点儿吞进去。
突然，以水中跃起青绿色的东西，一下子将蝙蝠咬入口中。
速度极快，我还是看清楚了，是一条小鳄鱼。
浮萍上的小亮点好像颇有灵性，知道鳄鱼的力量保护，它以浮萍上飘起，落到小鳄鱼的头顶上。
小鳄鱼把身体隐藏在水中，缓缓向前游动，又有一只蝙蝠俯冲下来，一下子被小鳄鱼一口吞掉。
我悄悄地抓起了抄鱼网子，蹑手蹑脚地靠近湖水，小鳄鱼正沿湖边向这边游来。
蝙蝠以上面俯冲下来，小鳄鱼迎头跃起，就在它咬住蝙蝠的一瞬间，我把鱼抄子抡了过去，一下子将小鳄鱼罩住了。
我拖着小鳄鱼往面包车的方向跑，把它放进绿铁皮箱子里，小鳄鱼头上的两个小亮点不知时候已经不见了。
天，我又去了鳄鱼湖，我原来的目的为了鳄鱼。一支烟说到这里，突然压低了声音，“我到那里是为了捕捉食人鱼，听说那里有食人鱼。”
“食人鱼?”
我问：“食人鱼非洲才有么?怎么鳄鱼湖也会有?”
“谁知道呢?我猜是有人偷偷进来的。”一支烟说，“不过我在鳄鱼湖后面小楼的地下室里，倒是了很奇怪的东西。
有个房间里面的木架子上堆满了个动物的骷髅，好像家畜的骨架，有牛的、羊的、猫的、狗的……大大小小，白森森的一大片。
的一具骷髅了我的恐惧，一具人的骨架。我急忙退出去，匆匆离开了鳄鱼湖。
回到我的花鸟虫鱼店后，我的商店里开始出现怪事。
有些鱼缸里的鱼日见减少，不明不白地突然消失了，更可怕的是，商店里的一条变色龙，经过晚上，突然变成了骷髅。这使我感到十分恐惧。我理由可能就出在那条神秘的小鳄鱼身上，想把它卖掉。好易找到买主，对方出的价钱很高，准备天来拿走。可是赵小强来了，他好像神志不清醒，进门就要拿走绿铁箱子，就发生了冲突，后面的情景你也知道了。”
听完一支烟讲了事情的经过，我离开了花鸟店。
下期预告：我整理好行装，去了鳄鱼湖。在这儿，我了赵小强的踪迹。在破烂的楼房里，我了一具白森森的骷髅，也了一本黑皮日记本。黑皮日记本上记着可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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