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老师,出了,我和胖妞“国界”纷争

更新时间:2024-02-22 点赞:4073 浏览:10057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和胖妞郑娜同桌真够倒霉的,每天她都要越过“国界线”侵入到我的“领地”。是可忍孰忍,我曾经想以武力威胁她停止不顾长远利益、肆意侵犯别人的行径,可是面对身高马大怒眼相向的她,狠话还没说我就胆怯了。
“算了,不与小女子一般见识!”
“这还差不多,喏,送给你一瓶可乐吧……”郑娜的豪爽和她的体重成正比,只要别惹她生气,她总是愿意拿出她的零食与我分享。
不得不承认,在美食的诱惑面前,我的意志脆弱得不堪一击。
“这节课你可是第六次超过三八线了!”今天可是次语文考试,谁都把这次考试看得非常。语文试卷本来就大,郑娜这一挤,我的空间就更小了,那么狭小的空间心情会压抑,心情一压抑考试成绩会让你更压抑。
我小声却不失凶恶地对郑娜说:“别欺人太甚!”
“胡若尘,你嘀咕呢?是想抄郑娜的?”语文老师的严厉是出了名的,小动作都逃脱不了他鹰隼般犀利的眼睛。
“老师,郑娜她……”
“郑娜老老实实地做题,你做完了是吧?做完就交!”我话没说完,语文老师就严厉地打断了我的话。
我使劲把我胳膊肘往外撑,硬生生地把郑娜挤出了三八线外。
这堂课郑娜再越过三八线,我的心里还是恨得要命,一下课就和她大吵了。
“课桌本来一人一半的,你把我使劲往墙角挤,想把我挤成照片是?”
“对,对不起,我也故意的……”郑娜有些脸红,但我就这样轻易地让这件事过去了。
“对不起就了吗?谁都越过三八线,”我恶狠狠地对她说,“谁超过了谁猪,老肥母猪!”
“不行,是小瘦公猪!”郑娜听出了我在暗自诋毁她的胖,也不示弱地还击,仅存的那一丝愧疚也荡然无存了。
“哈哈……”周围的同学听到的吵架,笑得前仰后合。
“笑笑?”郑娜怒视着那些笑的同学,又将这目光由转向了我,“你不准我超过三八线,你也走我这边过!”
给各位读者解释一下的是郑娜和我同桌,我依墙而坐,她呢?当然在外面“保护”我了。我要属于我的“领地”,原则上就得她那道“封锁线”,但咱这人就像安踏运动鞋的宣传语说的那样——不走寻常路!不让走你那,咱不会钻桌子底吗?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意思吗?
“不走走,谁怕谁!”
以那郑娜格外,她那虚胖的身子再也越过“国界线”,我也过起了与之“平分秋色”的“宽裕”生活。
我总是当着郑娜的面以前排后排的桌子底下钻到的位子上,这对于身材“娇小”的我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但让郑娜这样做,非常滑稽、好笑……
当然,我也会耍点小花样。下课了,有时我也会装着磨磨蹭蹭地收拾课本、文具的,等郑娜前脚迈出教室的门,我也眼疾手快地“噌”一下子以她位子上窜过去。那种感觉既有害怕被的担忧,又有没被逮着的兴奋。
不知是我得罪了谁,还是郑娜的哪个“死党”将我的秘密泄露给了她,那天我眼瞅着郑娜出了教室的门,扶着她的位子就走了出来,手还没来得及离开桌子呢,就见门口双手叉腰的胖女生用眼睛瞪着我,话也不说。
“郑娜……”我不明白自称“天下辩才”的我说起话来竟结巴了,我更不明白为我会叫她的名字,竟然还吞吞吐吐的。
郑娜目不斜视地走到了我的旁边,不知道理由,在这几秒的时间内我竟然不知道把手抽回来毁掉“作案”证据。
“好一只可怜巴巴的小手啊……”郑娜拿起我的手,故意装作可怜的样子,“哎,我说胡若尘,你是怎么过来的啊?”
“我,我以你这过来的,怎么着吧!”我头仰得高高的,趾高气昂地抽出的手,一副即为之则安之的神态,“你怎么着吧?”
“我能把您怎么着啊,谁敢把你怎么着啊?”郑娜一副努力思索的神情,过了好半天才说,“怎么说的来,谁超过了谁猪,对,猪!小瘦公猪!胡若猪!”
“你……你!”爸爸给我起的那么禅意芬芳的名字,经她这么一篡改竟然如此庸俗不堪。我气得话都说不出未了。这还最尴尬的。
本来我是思想非常活跃、上课爱回答理由的好孩子,可是和郑娜发过誓后就俨然变了个人似的,站回答个理由还好,要是上黑板领读默写啥的可怎么办?所以,干脆我就低着头不举手,老师也怎么叫我。
可是,语文老师隔三差五地会出难题灭一灭的傲气,我是班里公认的语文“大家”,能写连老师都看不懂的诗歌。
上次试卷考得比较简单,考得较好,那天核对完试卷后,语文老师照例要杀杀的傲气,在黑板上出了一道猜字谜的歪诗——
天鹅飞去鸟不归,回峰山中我独醉。
良晨美景斜眼看,孤独寂寞深深埋。
日夜花草为依伴,青春虚度苦不堪。
此番招罪为哪般?有朝一日兄台来。
藏字诗说难也不算难,擅长拆字并重新组合,便能的玄机。可是上去了五个同学都没做对,老师有些急了,目光环视了一周见没人再举手,定格在我身上,我忙低下头用余光瞥了眼语文老师。
“胡若尘,你上来试一试吧……”语文老师根本不理会我低头,还是点到了我的名字。
“老师,我,我……不会……”爸爸妈妈以小教育我不要撒谎,我支吾了半天还是说了假话。
“老师,胡若尘早就做出来了,他的答案好像是:‘我虽很穷,但有骨气。’”
又是郑娜,多嘴的家伙!
“人,要有自信!”语文老师哪里知道我和郑娜的事,还以为我信心呢,在一边给我打气,“你的答案对的,你上来给大家解释下吧!”
看来是逃不掉了,我用腿把凳子往后一抻,低头就要往桌子底下钻。
“哎,你要找?先上黑板做题。”语文老师喝住了我,有些生气地催促道,“快点啊,再有几分钟就下课了。”
郑娜知趣地把凳子往前挪了挪,我很不情愿地以她身后走了出去。我想,下课后,她喊我胡若猪了。
可是,下课后郑娜并嘲笑我。相反地,她说,和好吧……你还是走我这里吧……
我有心妥协,嘴上还是很无所谓地说,你随便,反正我爱钻桌子底。
“你,你……”郑娜气得竟然趴在桌子上哇哇大哭。奇怪的是,我并能将她气哭而产生丝毫快感,我这样做思想太过狭隘,太过自私。
我坐在位子上茫然不知所措……
郑娜的好朋友谢桢过来安慰她,手刚触到郑娜的头就“哎呦”一声说,头好烫,快点去叫老师。
不知道谁把语文老师叫来了,语文老师一摸郑娜的头,吓了一跳,怎么这么热?背起郑娜就朝学校医务室跑。我跟着也一起进了医务室。
医生给郑娜打了退烧针,还给她身上擦了酒精降温。医生给郑娜打针的空,语文老师打电话把郑娜的爸爸也叫来了。
郑娜爸爸见女儿的烧退了,拉着语文老师出去嘀咕了一阵子,就领着郑娜走了。
语文老师的脸色阴沉沉的,我做足了挨训的准备。
语文老师的手抬了,我的心跳顿时加速,不会还挨打吧?
那只宽大的一巴掌把我打晕的手,轻轻地放在了我的头上。是的,轻轻地,放在了我的头上。
疑惑、感动、宽恕、忧伤……无数的词汇以脑海中闪现。
“回去上课吧……”语文老师说完,便兀自走了。
天,语文老师转交给我一封信,竟然是郑娜的,我不由得好奇地看了——
可恶的胡若尘:
用词来形容你没错吧?
告诉一件对你来说或许是好事但对我未必是好事的事情,昨天我发烧并你气我的,你放宽你的心,少些愧疚与自责。这于你是一件好事。
一年前,我检查出脑子里住进了小动物,准确点说是病毒,连医生也不大清楚的新型病毒。病毒经常使我头晕目眩,浑身发热。我只能靠吃抗生素类的药物避开病毒的扩散。
我为那么虚胖的理由,你知道事情的真相后不会再嘲笑我为“老肥母猪”了。
我总是以身高、体重的优势欺负弱小的你,迫使你只能爬到位子上,钻桌子底过去。我知道这会给你很大的伤害。临去北京前,我给你写了这封信,让语文老师转交给你。一来是不希望你因这件事担心害怕;再则向你道歉。
听说最近北京某医院研制出了能克制病毒的药物,去北京想完全治愈我的病,请你也一起为我祈福吧!
等我回来,不知道你还愿意跟我同桌吗?,你就坐在外面吧!
……
我又了课桌上的那条“国界线”,我用手使劲地擦,试图将它擦掉,这时才,它一如一去不复返的青葱岁月,已经深深地印刻在时间的年轮里,永不磨灭。我只愿将这份印记永久珍藏在记忆的深处,守候着这条永恒的“国界线”,等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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