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议杜甫陈与义对杜甫接受网

更新时间:2024-04-03 点赞:30810 浏览:143333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摘 要:陈与义是南北宋之交的一位重要诗人,与同时期诗人相同,陈与义的诗歌接受亦偏重于杜甫,但是陈与义对杜甫的接受是一个逐步发展的过程。他的诗歌创作以靖难之役为分界线,可以分为前后两个时期。南渡前,陈与义主要通过学习黄庭坚与陈师道上承杜甫,侧重于对杜甫炼字炼句等艺术技巧的学习。南渡后, 受时代动乱的影响,陈与义转而学习杜甫忧国忧民的爱国情怀。陈与义对杜甫的接受,既有时代风气的影响,亦有个人经历所导致的独特感悟。
关键词:陈与义;杜甫;接受;创新

一、江西诗派笼罩下的早期接受与创作

陈与义(1090-1138源于:论文库www.618jyw.com
),字去非,号简斋,是南北宋之际的重要诗人。陈与义出生在一个官宦之家,幼年时期即得到很好的诗词歌赋的熏陶。青年时期,他凭借《墨梅》诗,受到时宰王黼和皇帝的赏识,仕途上很快得以升迁,文学上享有盛名,往往“辞章一出,名动京师”。但是陈与义的 这个时期书房生活是他生活的主要方面,所谓“闲门读书生自发”,题诗酬唱、苦心功名为个人的仕途穷达而忧喜。这个时期,陈与义还停留在浮光掠影的咏物诗上,《墨梅》之外,还有《水仙花》、《李花》等诗,此外还有歌咏亭子、楼台、棋的诗。习见的下雨,亦成为他反复吟诵的对象。这些都说明,这个时期他的趣味基本还停留在对文人日常生活的关注上,借以表现其文人品味,消遣娱乐以抒怀。
虽然陈与义很早就凭《墨梅》受到皇帝的欣赏,但是仕途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在符宝郎任内,受到荐主王黼牵连,被贬去陈留监酒税。他写了多首有关这次遭遇的作品,如《至陈留》,从诗中,可以看出陈与义对这次去陈留的遭遇很不满意,一个“哀”字道出心中所想。另一首《将赴陈留寄心老》中写道“三年成一梦,梦破说梦中”,依然是抒发贬谪后的伤怀。虽则不满,但他只是停留在自己遭遇的抒发上,诗歌的题材范围并没有扩大。
这个时期正是黄庭坚为代表的江西诗风的盛行时期。随着政治局面的险恶,诗人普遍存在全身避害的思想,因此江西诗人的学杜,亦还是停留在对杜甫诗歌艺术的接受上。陈与义亦不外此。钱钟书说:“我们看到他前期的作品,古体诗主要受了黄、陈的影响,近体诗往往要从黄、陈的风格过渡到杜甫的风格”[3]。 这句话可以看出陈与义早期的诗多效法江西诗派的领袖黄庭坚和陈师道。黄庭坚提出“夺胎换骨”和“点铁成金”说,陈与义效法黄庭坚,亦喜讲究练字练句,多用典故。除对黄、陈接受并由黄、陈接通杜甫外,他还重视向其他诗人的学习。
他的作品中有很多学习前人诗句并在此基础上创作的诗歌。例如,他学习李白的“忽觉时之枕席,失向来之烟霞”,写了“忽风雨至骤过,恍向来之所历”(《觉心画山水赋》),化用得非常自然、贴切。再看《连雨赋书事四首其一》,是:“九月逢连雨,萧萧稳晚秋。龙公无乃倦,客子不胜愁。云气昏城壁,钟声烟寺楼。年年授衣节,牢落向他州。”第一句化用杜牧《忆齐安》中的“连江雨送秋”;第二句化用苏东坡《祷雨张龙公祠》“龙公试手行雪中”和迦南诗人王粲的《从军》诗;第三句化用杜甫的诗歌《别义山》“江山云雾香”和苏轼《郁孤台》“滩声入书楼”和最后一句化用杜甫的诗歌《法镜寺》“身危适他州”。从一首诗歌中即可看出他的接受、学习的兴趣很广泛。
陈与义尤其推崇陈师道,主要是学习他的简洁和以平淡为美的风格,这在陈与义的早期描写山水和闲适生活的作品中有体现。例如《和张规臣水墨梅五绝其五》“自读西湖处士诗,年年临水看幽姿。晴窗画出横斜影,绝胜前村夜雪时。”这首诗写的清新自然,感情真切,意境优美韵味深长,少了在其他作品中的生硬晦涩,多了一种“豪华落尽见真淳”[4]的质朴无华的风格,这和陈师道主张的质朴无华的风格是一致的。
陈与义对杜甫的接受有一个逐步深化过程,在他早期诗歌中主要接受杜甫的练字练句等艺术技巧方面,并没有领悟到杜甫诗歌的精神实质,甚至对杜甫手无缚鸡之力还想兼济百姓的行为很不理解。杜甫亲耳见闻惨烈的“人生无家别,何以为蒸黎”的安史动乱,而生活安逸的陈与义,他所关注的范围很有限,并不能真正理解杜甫诗歌的内涵。这也是“江西诗派”诗人对杜甫接受的普遍局限。

二、时代巨变与杜甫的再发现

北宋统治者的软弱无能,官吏的昏聩腐败,外族的入侵,导致“靖康之耻”的发生。宋朝统治者为避乱南下,从开封迁都临安,导致大批北方人们生活在战乱中。靖难之役使陈与义的个人心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是他文风改变的分水岭。受这次战争的影响,陈与义的写作不再只局限自己的狭窄的视野,而是把眼界扩大至更深更广的范围。安史之乱、靖难之役,同样都是面对支离破碎烽火狼烟的的时代,同样的由和平到战争转变的经历,使得陈与义开始深刻理解杜甫,使得陈与义关注时事发展,关心国家兴亡安危,爱国主义成为他诗歌的主导思想。
陈与义开始反对以前的雕章镂句式的学习杜甫的方式,批评“吟安一个字,捻断数根须”的写法,而是侧重从精神实质上与杜甫的沟通与神会。可以看出,陈与义对杜甫的接受比前一时期达到了新的高度。
南渡后的陈与义,饱受战乱之苦,深刻的体会到了杜诗诗歌的真正精神即仁民爱物、忧国忧民的博大情怀。他感慨道:“但恨平生意,轻了杜甫诗。”“草草檀公策,茫茫老杜诗。”这时的陈与义后悔当初的浅尝辄止和学杜甫太表面化了,他转而学习杜甫的忧国忧民精神和杜诗沉郁顿挫的风格。
在南渡的五年中,陈与义饱受战乱之苦,甚至命有时会危在旦夕,在作品中亦有反应。如“我非洛豪士,不遇穷谷饥。”被迫南下的诗人,思乡之情非常浓烈。发出“江南非不好,楚客是吾乡”的感伤和“东西俱吾乡”的无奈。他的一些律诗,如《伤春》、等,颇得杜甫神韵,既有忧国伤时的感怀,又有杜诗沉郁顿挫的神韵。身在他乡,异方之音倍感凄凉,没有归属感。“一自胡尘入汉关,十年伊洛路漫漫。”(《牡丹)》以牡丹借物寄情,没有了那种为作诗赋搜肠刮肚的心情,而是非常自然巧妙地表达自己的心情。
纪昀高度评价陈与义“简斋风骨高秀,实胜宋代诸公。”正合了赵翼的话:“国家不幸诗家幸,句到沧桑词变工”。南渡的这五年是他一生创作的高峰期,艺术上达到很高的境地,主要从情感、意境、语言这三个方面论述,成绩卓著。[5]源于:论文写法www.618jy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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