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近十五年来关于《梅》与宗教探讨综述

更新时间:2024-03-14 点赞:7040 浏览:23448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内容摘要:《梅》作为深刻反映社会生活的杰出的现实主义作品,有着很多的宗教痕迹与印迹。但是,纵观《梅》的探讨成果,多偏重于探讨书中描绘鲜明的情态,或人物形象及其艺术成就,再就是《梅》对小说美学的贡献,相对地有些忽略《梅》与宗教这一历史文化课题,本文即对近十五年来关于《梅》与宗教探讨的文献进行综述。
关键词:《梅》;宗教;文献
《梅》的探讨,20世纪80年代以后被称为“金学”,探讨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版本、写作年代、成书过程、作者、思想主旨、人物形象、语言风貌、论述批评、资料汇编、翻译出版等众多课题的展开,标志着金学成为当代显学。
宗教是社会上层建筑的一部分,文学则是社会的一面镜子,反映着文学创作时代的纷繁复杂的社会生活,当然也就包括了宗教。探讨考察宗教与文学的联系,尤其是与宗教有着密切联系的明清小说,对于认识和理解明清小说的主题思想与文化内涵,有着相当的作用小学数学教学论文。《梅》作为深刻反映社会生活的杰出的现实主义作品,有着很多的宗教痕迹与印迹。但是,纵观《梅》的探讨成果,多偏重于探讨书中描绘鲜明的情态,或人物形象及其艺术成就,再就是《梅》对小说美学的贡献,相对地有些忽略《梅》与宗教这一历史文化课题,因此,将《梅》与宗教文化结合的专题探讨,数量上似乎是稍嫌不多,尤其是20世纪50年代,学术界盛行以“阶级斗争”来解释一切文学现象,宗教与小说联系的探讨自然也是受此思想的挟制。20世纪80年代,大量的学者,开始用客观的目光,审视特定历史条件下,特定文化背景下通俗小说的创作,重新关注宗教与中国文化的联系,形成了宗教与小说探讨的新热潮。关于《梅》与宗教的探讨著述也多了起来。
施晔在她的论文《玉皇庙、永福寺在〈梅〉中的作用及其宗教文化因缘》中写到,笑笑生“对两教的讽笔、刺笔展现了佛道世俗化进程中市民复杂的宗教文化心理,同时还折射出作者尊奉儒家思想为正统的潜意识”。其言虽然笑笑生并没有将《梅》写成忠孝文字,然而主流的儒教文化因子仍然弥漫于整部作品中。成晓辉写了三篇不同题的论文表述了同一主旨,即《梅》是一部充满了佛教精神的世情小说,佛教是这部作品的主题,当然,这三篇论文的论述策略教学论文和论点都一样,给人以似曾相识的感觉,难免有重复劳动之嫌。赵甜甜的论文《〈梅〉慈悲情怀之我见》也是阐述《梅》是一部充满了佛教精神的悲天悯人情怀的作品。笑笑生推崇佛道,作者创造的普静禅师就是明证,普静给读者的印象是拥有无边的佛法,还以他的荐亡,解释冤魂作结,展示出“空”。笑笑生在文中宣扬佛道意识,佛道精神且以宣扬佛教教义为核心。但以其客观效果来说,也许这与作者的意识相矛盾,它否定了儒家和佛道两教的道德观。
孔繁华在《〈梅〉与宗教》中认为《梅》的宗教观念有因果报应观念和鬼神灵应观念。相比之前的探讨论文,他还增加了一条天命思想,这一条由书中的许多劝人听天由命的诗得出。他也指出《梅》所宣扬的天命思想,实际是佛道二教“色”、“空”思想的移植。他论证鬼神灵应比魏崇新更充分,如瓶儿梦子虚索命系因果善恶的表达,潘金莲托梦与陈经济与春梅也是写报应惩罚,指出鬼神现象也是为创作主旨服务,增加了惩戒的效果。
玉皇庙与永福寺在《梅》中有着非同寻常的作用,因此在很多论文中有论述。大塚秀高的论文《以玉皇庙到永福寺——〈梅〉的构思(续)》(认为改订本(崇祯本)的前半部就是以玉皇庙和以在那里结拜的十友为中心展开情节的,中心是在玉皇庙,而永福寺在《梅》的后半部情节中占最重要的地位。他提出《梅》中的玉皇庙和永福寺也可看成是潘金莲和吴月娘的象征。因此,《梅》的情节可看成前半部以玉皇庙和潘金莲为中心展开,后半部以永福寺和吴月娘为中心展开。他认为第39回官哥在玉皇庙打醮是《梅》的一大分界点。西门庆在云游胡僧处得壮阳药的第49回也是一分界点,这发生在永福寺。《梅》的基本构造就是围绕玉皇庙和永福寺展开的。施晔也持相同意见。他说玉皇庙、永福寺是支撑小说上下两部分的双翼。他的上下两部分之分,是以前65回为上半部,概括为西门庆的发迹史。后35回为下半部,概括为西门庆的衰败史。第一,玉皇庙和永福寺在《梅》中的布局极为规整对称,这在大塚秀高的论文中也有体现,只是大塚秀高没有概括。第二,施晔提出了一个新观点,即玉皇庙又在推动故事情节进展方面起了很大的作用,举的两个例子也就是前面大塚秀高说得两个分界点。第39回“寄法名官哥穿道服”,西门庆忙于玉皇庙打醮,没给潘金莲上寿,以至于加深了潘金莲对李瓶儿母子的仇恨,由指桑骂槐的叫骂到用猫吓死官哥,到瓶儿无法承受丧子之痛而病亡,一系列情节都是“由玉皇庙串联的”。第49回永福寺处胡僧的壮阳药也引导西门庆一步一步走向不归路。第三,玉皇庙、永福寺还是起结人物的舞台。《梅》的主要人物皆出于玉皇庙而归于永福寺。他指出玉皇庙、永福寺已深入到了小说的结构搭建,人物塑造和情节进展之中。王平的论文专门论述崇祯本第一回宗教现象的叙事功能,也谈到了玉皇庙与永福寺。他指出以第1回起,玉皇庙与永福寺便多次出现,成为照应全书的重要情节。他还专门论述了第1回中借助玉皇庙道教神仙的画像,成功地刻画了应伯爵这一人物的性格特点,为后面这一人物的进展奠定了基础。
大塚秀高把第39回和第49回看作是《梅》的两大分界点。施晔把《梅》分为以第六十五回为界的上下两部分。吴光正《〈梅词话〉的宗教描写与作者的艺术构思》则认为《梅词话》中的宗教描写是该小说情节的自然分界点。第29回和第79回的宗教描写不仅对相关人物和相关情节进行了设计,而且将整个小说分成了兴起、进展和结局三个情节架构。前29回向读者介绍了西门庆家族的境况,对家庭成员的各种联系作了成功的揭示,展示了西门庆、潘金莲、李瓶儿等人的。第39至79回主要体现的是妻妾争锋,吴潘之争是一大叙事中心。第79回后的情节是由吴神仙在79回中的判语预测展开情节,直到第100回,通过普静禅师解释冤魂完成了对小说人物的交代。吴光正认为逢九的回目都有宗教描写的有着,而且这些宗教描写都在情节进展上起着承前启后的叙事功能。这一点在大塚秀高的论文中早有提起,只是没有展开论述。吴光正对39回、49回、59回、69回、79回、89回、100回的宗教描写都进行了浅析。他说第59回,阴阳先生为官哥看水琬宣告了道教梦想的破灭并转而宣誓了佛教的因果轮回。第89回为《梅》叙事上得分界点。总的来说,他的分界有一定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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