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论中国20世纪50~60年代马一浮“中国哲学”观论略

更新时间:2024-03-10 点赞:27759 浏览:122990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摘要】马一浮是20世纪中国哲学史上的重要代表人物,他精通理学、佛学、诗学,其对中国哲学与中国文化的研究是以其中国哲学观为核心的。学术界对于马一浮的研究多集中在其20世纪50年代之前的中国哲学思想,而对于20世纪50年代之后的相关研究甚少。本文主要分析马一浮20世纪50~60年代的中国哲学观,并试图在此基础上探求马一浮“中国哲学”观与时代精神的内在联系。
【关键词】20世纪50~60年代马一浮中国哲学观
1674-4810(2012)13-0024-01
在20世纪中国哲学史乃至中国思想史中,马一浮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周恩来称他为“现代中国的理学大师”,熊十力称许说“马先生道高识远”;贺麟则评论说“马先生兼有中国正统儒者所应具备之诗教礼教理学三种学养,可谓代表传统中国文化的仅存的硕果”;梁漱溟更是以“千年国粹,一代宗师”盖棺论之。马一浮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解释与承继多于改造,而且非常重视学术之间的圆融、会通,并在此基础上形成了以儒学为本,会通儒、释、道的学术路向,其对于中国哲学的研究是以其中国哲学观为核心的。
20世纪上半期,马一浮的“中国哲学”观主要集中在其“六艺论”中。1949年以后,马一浮感受到了新中国的新面貌和新气象,经历了思想上的变迁,但在表现方式和程度上仍以其“山水犹堪继老庄,江湖道术犹可望”的隐士心境来面对世事变迁,这是其一贯的心态与风格。马一浮曾作诗称赞新中国的建设成就,在总体上对儒学和马克思主义理论是保持沉默的,正如刘梦溪所说,“熊终老不停著述,马晚年只写诗而不著文。两人同为政协委员,熊对国事颇多建言,但无一采纳;马则默而不言。”就其自身而言,马一浮的诗作中除了对新中国建设的认同与赞美,对人民大众体力劳动的承认,并未涉及阶级斗争和暴力革命的问题。同时,马一浮对中国哲学的态度,发生了一定程度的改变。

一、对儒学的反思

与20世纪30~40年代公开提出的“六艺论”不同,马一浮不再公开倡言儒学。1949年除夕夜在其所作《除夕书怀》中他写道:“任物何心叹逝川,观生无我示观缘。迁流妄计成三世,常断君知堕二边。稷下迂谈终始误,山阳按剑古今传。不逢鹤语惊寒久,又换桃符说过年。”从该诗中可以看出马一浮对世事变迁的感受,同时也意识到应对自身以往对儒家的态度进行反思。
在马一浮晚年的诗中很少见到其对儒学的理想。20世纪30~40年代,他用儒家的仁义批评法家的霸道、事功,主张“复性”,且以此为其主持的书院命名,并且将实现这一理想的方式寄希望于讲学,现在则有了很大变化。在1951年的《咏古》中他写道:“冲风但见焚巢鸟,菏泽难逢活水鱼,休道桓文能定霸,向来仁义是蘧庐。”庄子在《天运》中曾提到,“仁义,圣王之蘧庐。止可以一宿而不可久处。”由此可以看出,马一浮居于道家的立场来看待儒家的仁义,他认为仁义不再是绝对和普遍的真理,这与其早年曾提出的“六艺是未来一切人类文化之归宿”有了很大变化。

二、儒学与科学的关系

早年的马一浮坚信儒家的仁义道德,而反对事功和霸道。他曾非常赞成培根文章中贬低财富和工商的观点,新中国建国后,其观点发生了变化,“今时异势殊,自社会主义行,有国者务革新其生产制度,培根之言可废矣。”
在1957年和1958年马一浮致沈尹墨的两封信中,他指出当前社会最需要的不是儒学,而是工业和科学技术。他指出,“儒学方为世所绌”,“今时措之宜,乃在工业化,所需者莫先于科学技术,若为之称道儒术,不重知识而贵德性,则闻者掩耳矣。管商进则孔墨退,尚力与尚德,不可同日而语。开物成务为亟,斯穷理尽性为迂”,尽管如此,儒学还是有自身的现实价值,而科学也并非万能,因此社会不应完全摒弃儒学,应实现儒学与科学之间的调和,“盖经世之宜,各有所适。儒学务在修己,今乃急于治人”,“科学极旨,谓能尽物之性,而不知尽己之性”,理想的方式是“本末兼该,物我无间而后可臻于大同”。这与其前期提出的“六艺该摄一切学术”相比,更为理性与客观。

三、儒学与马克思主义的关系

对于马克思主义,马一浮从一开始并未排斥,在其早年留学期间,曾《资本论》带回国,这是进入中国的第一本《资本论》。马一浮认为儒学与马克思主义并不冲突,他指出,“窃谓马列之最终目的,在国家消亡之论。其言甚美,《礼运》无以过之。儒者所祈向,在使万物各得其所,其致一也。果使共产主义社会实现,则其变至鲁,鲁变至道。儒术亦何所用之”,“使今之持世者,用是道感人心而天下和平,决非虚语。”对于这些认识,马一浮又强调说:“微来教无以发其狂瞽,幸勿为不知者道也。”
通过以上分析可以看出,1949年之后的马一浮相对于梁漱溟、熊十力、冯友兰来说,变化是最小的,这与其一贯的学术风格有关,以上所论述的对儒学态度的变化是由于受当时社会环境、时代精神的影响而产生的,由此我们可以看到,马一浮对中国哲学与文化一贯的热情与情感,以及对自身以往中国哲学观积极的反思,将会对其研究以及后人的中国哲学研究产生积极而深远的影响。
参考文献
刘梦溪.学术思想与人物[M].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4:211
陆宝千编.马一浮先生遗稿续编[M].台北:台北广文书局,1998:22
[4]马一浮.马一浮集(第三册)[M].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浙江教育出版社,1996:717
[5]马源于:论文格式标准www.618jyw.com
一浮.马一浮集(第二册)[M].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1996:762~7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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