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广州别墅,三人行

更新时间:2024-04-14 点赞:15159 浏览:68378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史美仙恨不得上去扯住她的腿像撕羊羔一样地把她撕成两半,但事实上她动也没动,把目光凝聚在那叠钞票上。陈雪文笑了,笑过便站起身象征性地拍打两下衣服愉快地离开了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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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雪文的突然介入,李枫和史美仙当然也有故事,但不会像现在这么精彩。陈雪文确实见到了李枫,就在史美仙家里。
事情这样,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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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陈雪文刚以广州回来,正闲得无聊。陈雪文便去史美仙家里玩,正撞上女主人坐在角落的沙发里削苹果,往更角落的年轻人手里塞。陈雪文笑了,笑得很神秘很暧昧;史美仙也笑了,是那种很单纯很腼腆的笑,与她平时的大大咧咧迥然不同。这一点是陈雪文后来才想到的,当时她对方很有意思。
这位是你的亲戚吧?要你朋友?陈雪文摇摇头,很快又否定了,不过我看也不大像。
他的确我亲戚,也我朋友。史美仙说,他是云云的家教老师,师范大学的学生,叫李枫。陈雪文“噢”了一声,向那个修长白净温文尔雅的名叫李枫的年轻人伸出手笑笑说,原来是老师呀,我还没来呢。我这人平时最崇拜的老师,又有学问,又懂礼貌。
不敢,不敢。李枫连忙欠了欠身。看来,李枫在陈雪文面前体现得很拘谨,说有些惊慌。他努力想掩饰,不小心细长的指甲却掐了一下史美仙粉嫩的手指,脸顿时红成一片。陈雪文“扑哧”一下,忍不住笑了。史美仙也跟着笑笑,把李枫推回沙发说,李老师都好,好害羞,一害羞跟喝醉酒似的。
男孩子会害羞也件坏事,会害羞的男孩最讨女人的欢心了,你说是,李老师?陈雪文向李枫挤挤眼说。李枫不知所措,只好继续着他的羞涩。史美仙倒无所谓,点点头说,你的话好像是很有。说完瞟一眼李枫,脸上还挂着得意的笑容。陈雪文又笑了,笑得更为神秘。陈雪文想,他俩有戏,没戏把我的眼珠挖出来喂狗。
的事实证明陈雪文在这简直是天才。陈雪文经常李枫上午下午幽灵似地出没于史美仙的房间,而那也恰恰是史美仙的女儿云云上学的时候。陈雪文曾不止一次地李枫和史美仙在客厅里拥抱亲吻,还目睹过他对她行使男人的权利。那时的李枫一改往日的羞涩腼腆而变得异常勇猛,而史美仙呢,在陈雪文的记忆里,史美仙是一条蛇。
对,蛇,用响尾蛇来形容史美仙最恰当不过了。躺在床上,陈雪文不停地扭动着身子想。其实这也没,完全理解。不久陈雪文大度地原谅了:李枫是个身强力壮且年轻英俊的单身男子,而史美仙则是个精力旺盛还颇有点姿色的中年寡妇。两个寂寞的人,又都在那个年龄上,难免会弄出点事来。寡妇,是寡妇,陈雪文想,寡妇简直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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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半个月的观察,陈雪文李枫总喜欢在傍晚夕阳最好的时候来敲史家的门。一般说来李枫是不会失望的,但也有的时候,比如说出事的那个傍晚,史家的门就紧锁着。李枫默默地回过头,如同森林深处一只迷途的羔羊,茫然四顾,不知所以。
你来找史大姐的吧?是找她有急事?陈雪文时刻留心外面的动静,适时以隔壁房间探出半个身子微笑地说。她的笑容和姿势很具挑逗性,谁都看来的。当然李枫得除外,理由是他当时太紧张了,根本无暇顾及这些。没,没事,我随便走走。李枫赶忙否认,像是做贼被人当场抓了个正着。
没事就进来坐一会儿,陪我聊聊天。陈雪文仍笑着说。李枫皱皱眉,犹豫不决。陈雪文见状摇摇头,出来拉住他的手说,进来吧,反正大家都挺熟的,用不着不好意思。陈雪文说这话时脸上荡着甜甜的笑意,那股青草似的甜味实在让人抗拒。李枫一时不知所本科毕业论文措,接着便迷迷糊糊地跟她进去了。
后来李枫悔的轻易走进了那扇本不该他进的门。但他当时并不有不妥,居然还跟陈雪文聊得很开心,直到天黑都不累。陈雪文也不累,但晚饭是不吃的。陈雪文就说,平时难得有朋友来这儿玩,今晚留下一起吃顿饭吧!李枫犹豫地说,初次登门,怎么好意思打扰?陈雪文说,你是大学生,不会也这么俗气吧?把那勾人的目光深深融入对方迷乱的目光,直到敌人狼狈地逃走。陈雪文知道又成功地结束了一场战斗,欢快地说,你先看会儿电视,我弄点吃的。她挽起衣袖,露出一段藕似的粉臂。这无疑又让年轻人李枫激动了一会儿,直到上了餐桌还平静。
说实话,晚饭弄乎意料的丰盛,刁钻,鸭杂,鸡冠,蛇胆,吃得李枫除了满意实在说不出个词来。为了表示真诚,还喝了一点点白酒。不用说,白酒非常厉害,这一点以陈雪文脸上看得很清楚。陈雪文红扑扑的脸蛋像只熟透的柿子,不断地散发出成熟女人的魅力,强烈地袭击着李枫的五脏六腑。的事情其实非常简单,却也有些启齿。在陈雪文言语和的刺激下,李枫了叫作天旋地转的东西,并且产生了和史美仙在一起的感觉。那当然是叫人犯罪的感觉。后来在陈雪文那张松软舒适的床上,真的完成了那种谁都想像的事。
日天气晴朗,李枫的心情自然也很好,尤其当他抚摸着陈雪文滑腻柔软的身子时更是好得不得了。陈雪文睁开惺忪的双眼,勾住他的脖子说,你真的很棒,不过太拘束了。李枫红着脸说,不知怎么回事,我一碰你就有点害怕。陈雪文捏他一把说,你怕我?慢慢我会让你不怕的。然后她懒洋洋地扔给李枫五百块钱,要他回去买些营养品补补身子。李枫推辞一番,但还是拒绝女人的好意。在走进这间房子的一瞬间,李枫就知道陈雪文在钱的要比史美仙大方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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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雪文当初选择住居民宿舍楼是害怕冷清,如今搬进海边别墅则是为了避开纷杂,断绝李枫和史美仙的来往。陈雪文曾捏住李枫的脸说,你是我的,我绝让别的女人碰你。陈雪文说这话是在六月的一天,那时李枫就要毕业了。
我已经联系好工作了,毕业后去广州。李枫轻轻拿开她的手说。陈雪文迷人的眼眸里顿时流露出一丝迷惘,然后冷冷地说,为去广州?呆在上海很好吗?
男人有男人的事业,我想也许广州更适合我。陈雪文不高兴,李枫声音小了。
广州更适合你?你能确定广州更适合你?陈雪文冷笑一声说,你根本不广州,所以还是别去的好,给我乖乖地呆在上海。李枫说,可是……陈雪文晃晃手上金灿灿的戒指,毅然地打断他说,不要可是了,在上海即使你不工作我也养得起你。陈雪文声色俱厉,李枫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接下来事情似乎暂时就这么决定了,离开大学校园且工作的李枫整天呆在款姐陈雪文身边,陪她逛街,陪她聊天,陪她上床。当然,李枫偶尔也会抽空去史美仙那儿调剂一下,不管怎么说他对老情人还是挺留恋的。李枫喜欢史美仙的高大与丰满,喜欢她的风趣与,所以有时难免会在那儿逗留太久而忘记了另人的有着。这自然让供他吃供他玩的陈雪文很不高兴。陈雪文非常爽快,直截了当地说,你要么在我这儿,要么去她那儿,反正我是白出钱替别人养野男人的。
陈雪文还事专门去找过史美仙。当时史美仙正在对女儿乱发脾气。史美仙捏住作业本的一角使劲敲打女儿的头,骂道,你笨丫头,到底怎么搞的,没老师教就一道题也做不出来,你的脑子哪去啦?都让狗给吃啦?女儿低着头一声不吭,肩头一耸一耸的。史美仙猛地把本子摔在女儿头上,转过身子,然后就看见陈雪文挎着黑色小包屁股一扭一扭地进来了。史美仙脸色突变,如同一匹愤怒的母狼,迅捷地冲上去并果断地用肥盈的身子堵住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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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干?你怎么还有脸到这儿来?史美仙恶狠狠地说。我也不想来,不过要跟你谈笔生意。陈雪文悠悠地说。你滚吧,快点滚,我跟你没好谈的。史美仙故意挺了挺丰满的胸脯,仰起头说,我这儿不欢迎你无耻的人。
先别说得那么绝对,也许你有兴趣也说不定。陈雪文淡淡地一笑,不紧不慢地以包里掏出一叠钞票,在她面前晃了晃。史美仙眼睛一花,回头迎住女儿困惑的目光,骂了,死丫头,有好看的,还不快进屋做作业去!待女儿小心地进了里间,史美仙重重地哼一声,甩手退回房里。
看来你家也不怎么宽裕嘛。陈雪文环顾一下四周,潇洒地把钞票抛在桌子上说,这些钱也许能帮你点小忙,你不跟李枫来往的话。
后来陈雪文不待主人招呼就坐下了,腿翘得很高,还不停地晃动着,晃得史美仙心神不定很不舒服。史美仙恨不得上去扯住她的腿像撕羊羔一样地把她撕成两半,但事实上她动也没动,把目光凝聚在那叠钞票上。陈雪文笑了,笑过便站起身象征性地拍打两下衣服愉快地离开了史家。她听见身后静悄悄的,就知道那些钱白扔。谁能抵挡得住金钱的魅力。
钱真他妈的是个好东西!回去的路上陈雪文这样想。
钱真他妈的是个好东西!在去广州的路上陈雪文仍然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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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陈雪文原本并没打算去广州,去广州临时的决定。
那是夏日的黄昏,夕阳如画,彩霞满天。陈雪文静静地望着渐渐远去的夕阳,好久才回过头,幽幽地宣布道,明天我要去广州。
去广州?那真是太好了,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广州呢,正好去玩玩,顺便……在陈雪文面前,李枫以来不想掩饰的兴奋或沮丧。
你听清楚点,我说我去广州,并没说要带你。陈雪文果断地说。她的声音冷冷的,有点玄,仿佛来自遥远的另世界。李枫不禁打了个寒噤,迷乱的目光在空中悬置许久,依然不知该落在何处。
为?终于李枫疑惑地问道。
不为,我想出去散散心。陈雪文轻微地摇摇头,然后毫无表情地说,是我出去也要跟你请示?李枫尴尬地撮撮嘴,不吱声了。说李枫还比较聪明,起码他非常清楚时候该说话,时候不该说话。
我可能要去两个星期,你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不要乱跑。天陈雪文起奇的早,边打扮边说。她对着镜子照来照去,走到门口又回过头说,这几天我不在你最好规矩点,要是敢乱搞,哼,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李枫木然地点点头,喃喃地说,我知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他妈的,你走吧,你最好死在广州永远别回来了。女人刚走李枫就放声大骂,你东西,也敢对老子指手划脚的,你以为老子这么好欺负的?早晚让你知道厉害。李枫越骂越来劲,骂到还摔了两只杯子,砸了镜子。当然这些还得他来打扫。不过李枫当时感觉很痛快,好像炎热的夏日喝了一杯扎啤。他往摔坏的杯子上猛踢一脚,马不停蹄地向史美仙家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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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未碰过男人的史美仙没想到李枫还会再来,所以打开门后感到很惊诧。史美仙说,你还来干?你让那个小给包了吗?这就要把门关上。李枫赶忙上前撑住,讨好地叫了声大姐。史美仙说,你还叫我大姐?我这庙小,盛不下你这尊大菩萨。
大姐,你又跟我开玩笑了,你不知道这些天我有多想你!李枫嘻嘻地笑着,手在对方胳臂上乱捏一气,心里暖洋洋的。前几天我没空,真的没空。李枫说。
没空?现在怎么又有空啦?我看你是被那个小踢出来没地方去了吧?史美仙白了李枫一眼,脸色缓和了些。李枫见状马上恢复了自信,忙机灵地上前勾住女人的脖子,双手在她身上胡摸乱捏。没良心的东西!史美仙肥胖的大手突然拧住李枫的脸,冷不防在他肩头咬了一口。李枫皱起眉“啊呀”一声,一咬牙把女人抱扔在床上,跟着像座小山似地压了上去。史美仙起初轻微挣扎几下,后来就开始扭动,像教学论文蛇一样地疯狂地扭动身子,直到李枫疲惫地滚到一边才停住。史美仙感到有些累了。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然后无力地撩撩凌乱的头发,把嘴凑在李枫耳根说,那小真的很有钱?时候有空你也带我去看看。李枫闭上眼睛,用头抵住她的胸脯说,好,明天就带你去。
在对待史美仙这件事上,李枫扮演了坚守诺言的忠实者。史美仙走进陈雪文的别墅,愣了一下,突然提脚向家具踹去,嘴里骂道,这小果然有钱,她这么有钱,准是赚来的。然后史美仙便吃她的食物穿她的衣服用她的大床,当然也让她的男人闲着。史美仙还把李枫压在身底,亲他抚摸他。
两人在床上纠缠一会,史美仙已被压在底下。史美仙疼爱地抚弄着那对硕大的说,你这么喜欢那个小,是我没她的大?李枫说,你这能抵她两个。史美仙又说,那是我没她有味道?李枫说,你骚更有劲,哪像她木瓜!史美仙不高兴地说,我哪儿都比她强,那你还喜欢她?我看你喜欢她那臭钱。
别说那些,说的事。李枫及时扭转话题说,这几回你还满意吧?史美仙说,满意个屁,我看你是在应付。李枫说,应付,我怕你受不了。史美仙说,我受不了?哈哈,老娘样的男人没见过?我看是你不行吧?李枫说,那好,你说的,呆会儿可怪我。李枫骑在史美仙身上,疯狂地宣泄着。李枫已经很久这样尽情地发挥了,这在陈雪文身上是绝对能的。
的几天里史美仙和李枫都呆在陈雪文的别墅里,肆无忌惮,无所顾忌,尽情地享受那本该属于陈雪文的。只顾着快活,怎么也没想到会被突然回来的陈雪文逮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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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雪文扔掉小包发疯似地冲上来,照着李枫两个清脆的耳光。李枫躲避,更还手。陈雪文又掉过头来破口大骂,史美仙,你骚娘们也真够骚的,居然骚到我家里来了,难道你连一点羞耻心也吗?你才骚呢,史美仙针锋相对地反讥道,不骚会抢别人的男人?他是你男人?亏你不要脸说口!陈雪文抓起窗台上的花盆想也不想就向史美仙砸去,恰好砸在后者的胸脯上。臭,他是我男人关你事?你以为老娘真的怕你不成?愤怒的史美仙跳过去撕扯陈雪文的衣服,和她扭打在一起。史美仙腰粗膀圆,瘦弱单薄的陈雪文自然对手,几下便被摁倒在地上。史美仙并不罢手,还照着陈雪文的阴部踢了两脚。陈雪文顿时脸色苍白如纸,双手捂住那儿好久才缓过气来。
李枫,揍她,揍死贱女人!陈雪文歇斯底里地叫道。
李枫,你狗日的,到底揍不揍?陈雪文的眉头已经皱在一起了。史美仙双手抱臂冷笑着,头一点一点的,那神情完个胜利者。她看见李枫走过来了。她想刚刚还搂着甜言蜜语的男人是绝不会背叛她的。
史美仙错了,李枫并不像她想像的那么可靠。李枫走上来,猛地一拳击在她脸上,紧接着是拳,拳……史美仙一愣,突然泼妇似地冲上去撕扯对方的衣服,嘴里叫着,你打吧,你打死好了,你把我打死了好娶那个小娼妇。史美仙的办法一向很,但这回似乎失灵了,拳头还是没少落在她身上。聪明的史美仙赶快转变对策,双手抱头缩在角落里求饶。
刚才你很嚣张嘛,现在怎么又软啦?陈雪文已经恢复了行动,咬牙切齿地照着史美仙同样的部位狠狠还了几脚,骂道,快,别装死狗。想像,史美仙此时并不想做个听话的女人。陈雪文同样放手的意思,揪住妇人的头发赏了她耳光,又踢她一脚说,快点滚,再踏进这扇门看我不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听到这句话,面如死灰的史美仙立刻在陈雪文的怒骂和嘲弄声中逃之夭夭了,也逃出了和李枫编织了将近一年的情网。

2[3]

接下来是一阵难堪的沉默。
沉默有人,而人只能是陈雪文。陈雪文用嘲弄的口吻说,那个老走了,你怎么不跟着她一起走?她以前对你这么好,你总不会这么没良心吧?李枫尴尬地笑了笑,但也笑笑,并其他的行动。陈雪文冷笑一声,躺在床上仰望五彩斑斓的天花板,理睬面前傻傻的家伙。
李枫在床前一声不响地站了半个钟头。他想还能坚持半个钟头,但那吗?终于李枫忍不住沮丧地叫道,文姐,文姐。陈雪文仍然无动于衷。突然李枫做了个的动作,扑倒在地,抱住陈雪文白皙的腿摇晃着说,文姐,文姐你饶了我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陈雪文哼了一声。李枫将她的腿摇得更厉害了,哀求地说,文姐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好好地伺候你。
李枫的哀求大约持续了十几分钟,陈雪文不耐烦了,终于答应让他留下来。不过陈雪文说,你再敢得罪我,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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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枫处处小心谨慎,想方设法逗陈雪文开心,只要陈雪文肯笑他就前途还很光明。两人又同居三个多月,有一天李枫突然想结婚了。结婚就意味着爱情的结束,李枫这么聪明怎么会想不到呢?
结婚?主意不错呀。陈雪文眉毛一挑,质问道,不过结了婚你拿养我?你男子汉总结了婚还要老婆养着吧?李枫脸红了红,结结巴巴地说,我赚钱,别人能事我也能做。再说我大学本科毕业,总不会比别人差的。
你赚钱?那你大学本科生就快去赚钱吧,等你赚到一百万我马上嫁给你。陈雪文哈哈大笑说,你本钱的话我还帮帮你。李枫叹口气说,我知道我说你都不信,不过你放心,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你受苦的。你凭说不让我受苦?凭你的大学文凭还是体力?陈雪文牢牢地盯着李枫,盯得后者很不自在。然后她故意摇摇头,以抽屉里取出五千元钱说,给你。李枫犹豫一下,涎着脸皮伸出了手。陈雪文马上说,这些钱给你当本,你明天就离开这儿,等赚到一百万再说,少一分都不要回来。陈雪文的语气十分坚决。李枫一怔,讪讪地缩回手说,你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吧?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陈雪文严肃地说,你陪了我这么久,拿这些钱的。当然,你要是嫌少想表示一下你的骨气也不要,我非常欢迎。这下李枫真的愣住了。他稍微停留一会儿,然后抓起桌上的钱像史美仙一样在陈雪文的冷笑声中飞快地逃离了别墅。
很长时间里李枫真的没再来找过陈雪文。李枫再来的时候已经是深秋了。那时树上的叶子已经开始凋落,在长长的街道上空胡乱地飞舞着。李枫独自走过那条萧索的充满忧伤的长街,走进陈雪文的别墅。他是来向陈雪文要钱的。他已经习惯了在口袋空的时候向女人伸手。
这里没你的钱,子都,你该上哪儿发财上哪儿发财去。陈雪文的回答干净利落,好像一把锋利光亮的刀子切在熟透的西瓜上。我现在真的很钱,你给我一点,哪怕是一点点也行。李枫悲戚戚的,似乎已经忘记了尊严是样子的。我说过,你还是快走吧。陈雪文显得很不耐烦,对李枫的态度就如同对待一只为人看门的动物。
李枫眼里闪过一丝凶光,突然冲上去扼住陈雪文的脖子,差点送她去了她以未去过的地方。结果李枫拿到了一万元。
我不会白拿你的钱的。李枫嘿嘿地冷笑着,三下两下褪去陈雪文的衣服,将她摁倒在床上,才扬长而去。陈雪文咬紧牙望着窗外秋风中摇摆的枫树,孤独地思索着。她感到了耻辱,仅来自于身体的耻辱。
天,别墅里又进来强壮的男人。
再后来别墅里又进出过几次男人。这,别墅就成了男人的禁地。当然,也情人李枫。
9
不知不觉已是残冬,天地白成一片,仿佛铺上了一层洁白的纱。陈雪文望着窗外无声的世界,突然产生出去逛街的冲动。穿上貂皮大衣戴上黑皮手套披上蓝色围巾,再挎上那只黑色小包,在残冬的某一天陈雪文兴奋地走出了别墅,走上漫长的大街。大街上行人寥寥,偶尔有人经过行色匆匆缩头缩脑的。这让陈雪文多少感到有些开心。她笑吟吟地走上最繁华的街道,走到街道的尽头,在拐角处,看见蓬头垢面的男人正在乞讨。
大冬天居然还有人甘愿在这里受冻,真是个傻鸟!陈雪文暗自发笑,心想人也真够惨的,为不……突然陈雪文愣住了。那乞丐竟然是李枫!
李枫满脸污垢,衣衫褴褛,瘸了的双腿紧紧地盘在一起,那样子很让人想到寺院里的菩萨。“菩萨”双手拢在袖子里,袖子上放着一只破碗,抖抖索索地向行人哀求。这与他月前的一掷千金截然不同。陈雪文突然像吃了个苍蝇,恶心得要命。她再也顾不得逛街了,赶忙回家将李枫以前用过的诸如被单、餐具之类的东西统统清理掉然后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里的发呆,好像不认识了似的。
你要是敢得罪我小心我打断你的腿!陈雪文想起以前说过的话,心里不禁打了个冷战。她默默地把目光转向窗外,木然地注视着那一片残酷的冬天。她感觉孤独的灵魂寂寞地穿梭于陌生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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