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谈杨柳听唱新翻杨柳枝工作

更新时间:2024-02-01 点赞:30791 浏览:143502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漫步古诗苑,歌咏春天的诗篇可谓多矣。你看:“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韩愈),“春效草木明,秀色如可揽”(张耒)“雪消门外千山绿,花发江边二月晴”(欧阳修)“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陆游)……这些千古流传的名篇佳句总是从不同的角度,按照不同的旋律,唱出自己的独特声音.
(一)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在贺知章这首《咏柳》诗里,我们不仅看到柳树碧玉雕饰般的色泽,婆婆摇曳的姿态,也体会到诗人的赞叹,欢欣的心情。“不知细叶谁裁出”,问的多么天真有趣,新柳嫩叶清新可爱的形象不仅跃然纸上,也抒发出诗人在明媚春光中的独特感受。“二月春风似剪刀”,答得又多么精妙自然,给人以奇峰突兀,别开洞天之感。春风不知不觉地化育万物,但看不见,摸不着,经诗人一比喻,赋无形为有形,便能使人根据自己的体验产生丰富的联想,从而获得审美享受。独特的形象创造出诗人的匠心。这里,我们不能忽略另一把更为神奇的剪刀,那就是诗人心灵的剪刀。
我们常说艺术是客观现实的反映,然而贺知章描绘的春柳图却仿佛比自然界中的柳树更可爱,更美了。什么原因?不错,诗中的春色是自然界春色的反映,但这种反映不是简单复写,而是侵透着诗人的主观创造。二月的春风柳树在普通人眼里不过如此,但给诗人的感受却非常强烈,以至形成一股创作冲动的浪潮倾注于诗人的笔端。诗人之所以为诗人,就在于他不仅善于捕捉自然界动人的春色,还善于用心灵的剪刀裁剪自己的感受,提炼浓郁的诗意,运用语言将其物质形态化,创造成供人再欣赏的作品。诗人笔下的柳树比自然界的柳树更美的秘密就在这里。
心灵的剪刀对于艺术的成败十分重要,对自然作机械的复制是不足取的,那样,永远不能做到比自然界更美。自然的丰富性、生动性永远是艺术望尘莫及的。“千里之山,不能尽奇,万里之水,岂能尽秀”。(郭熙)然而,歌德说得好:“艺术并不求在广度和深度上和自然竞赛。”艺术家只从中“选择对人最值得愿望的和有味道的那一部分”,加以艺术处理,然后“拿一种第二自然奉还自然,一种感觉过的、思考过的,按人的方式使其达到完美的自然。”大自然的春天香花伴杂草丛生,百鸟和万虫鸣动,经过诗人心灵剪刀的剪裁,摒弃杂质,追求统一、和谐、集中、美的就更美,丑的也可变为美的,诗中的春色相对于自然界的春色来说便会取之于蓝又胜于蓝的效果,我们来看杜牧的《江南春绝句》:
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短短四句,却在空间和时间上有极大的概括性;广至千里的莺啼花红,水村山郭,遍布江南的四百八十寺,晴日里明丽鲜亮,烟雨中一片迷朦,从南朝至晚唐,千里江南春色尽收归底。真可谓在刹那间见终古,在微尘中显大千,在尽幅里寓无限。明代杨慎对这首诗曾提出异议:“千里莺啼,谁人听得?千里绿映红,谁人见得”他认为作“十里”较合适。这是不必要的顾虑,其实十里内也未必听得见看得见。艺术笔下的春天有着诗人心灵剪刀独特的剪裁;描绘自然景物在形似中求神似,以虚带实,启动读者的想象力,让读者在想象中去听千里莺啼,去看笼罩四百八十寺的烟雨,去品赏诗中所含不尽之意,不是更合情理,更富有诗意吗?这里拘泥于自然主义的一草一石的临摹真实,那无异于取消艺术。
(二)
杜甫在《春望》中写道:“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由于安史之乱的浩劫,虽然山河依旧,但已物是人非,昔日欣欣向荣的春色变成一片荒凉的景象,见春花而落泪,听鸟鸣而心惊,反常的感触正是动乱的时局所致。与此相类似的还有韦庄的《台城》:
江雨霏霏江草齐,六朝如梦鸟空啼。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
霏霏雨丝如烟笼罩,茵茵绿草隐约其中。如果说诗开头给人以朦胧美的享受,那么后来就把人引入迷惘惆怅之中了。台城的春色年年依旧,而曾在台城寻欢作乐的六个王朝却如过眼烟云,昔日的豪华壮观也不知那儿去了,真可谓人世如梦。鸟儿哪能知道这些,照啼个不休,柳树也是无情,“依旧烟笼十里堤”。这里,春天的自然景特经过诗人心灵剪刀的剪裁形成了一种梦幻般的意境。诗末句,以景结情含有不尽之意。朝十里堤外望去,仿佛台城的春雨烟柳中弥漫一片吊古伤今之情。亡国忧民之叹,使人不免受一番伤春情怀的感染。
一部中国诗只,低吟“惨绿愁红”,伤春怨春的诗句比皆是,对同一春色,人为何不迥然不同的感受?人们所以热爱春天,赞美春天,除了春天的自然条件给人生理上以舒适愉悦的快感,主要是由于它和人类社会生活的紧密联系,与人们的共同利益相关。春天首先是人类劳动创造征服自然的黄金季节,人类在千百年的劳动实践中逐步能够支配春天,为自己的目的服务,春天大自然的勃勃生机和人类无穷无尽的创造欲、旺盛生命力相谐和,自然界的春色成了人化的自然,成了人智慧力量以及愿望的体现,才有美的意义,才能给人以美的享受。
但是人类的进步不是直线上升的,改造自然和改造社会的活动充满艰难曲折。人类在向自然更深更广地扩展自己的自由时,要遇支来自自然方面特别是社会方面的阻力。灾荒和战乱常常使人类的劳动成果毁于一旦。人的自由受到压抑,对春天的支配和利用暂丧失,便会产生伤感愁苦的情绪。人对自然界春色的不同感受取决于人在社会生活中的状态。
一样的春色,百样世事。正是这样才有剪不完的春色,裁不尽的春诗,要满足我们多种多样的审美需要。即使是伤春的诗也能给人以美的享受。
(三)
桃红复含宿雨,柳绿更带朝烟。花落家童未归,莺鸣山客犹眠。
这是著名的山水诗人王维的诗作。他晚年隐居山林,崇尚老庄的清静无为,逃避现实的思想。这首诗的画面幽雅清静,那个“山客”对桃红柳绿的大好春光也无一点兴趣,把酣眠看作生活大事。这正是“晚年唯好静,万事不关心”的王维的真实写照。诗中寄托着一个封建士大夫傲睨闲适的意识和情绪。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远芳侵古道,睛翠接荒城。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
这是白居易少年时代的一首赞颂春草的诗。用秋草的枯来衬托春草的欣欣向荣,其中寄寓着丰富的人情。你看,“萋萋满别情”,茂盛有青草像是满怀送别的情意:“春风吹又生”,春草力量弱却不慎野火,形体小却遍布大地。野草顽强的生命力中有少年人不屈不挠的豪迈气概.
在艺术创造中,主体的作用是重要的。创作优美的诗篇,诗人心灵的剪刀从某种意义上比自然界春风的剪刀更神奇。但决不用前者取代后者,随心所欲,不受客观自然的制约,而是要求两把剪刀交相辉映,主客体水融。从广阔的范围看,诗人心灵的剪刀仍是现实生活锻造,主客观的关系不能割裂,更不能颠倒。你可以想象春柳含愁,但不能把春柳写成枯黄,你可以伤春、怨春,但不能把春天写成冬天。尽管人的审美受着生活遭遇、心境、人格、阶级地位的影响,但奏的美,许多描写春天诗篇的美是不以个人好恶为转移的。时代潮流,时光老人有自己永恒的审美标准;那些有着独特的艺术创造性,反映人类蓬勃向上的情趣和热爱自然、热爱生活的感情,得摘自:毕业论文www.618jyw.com
到人们的普遍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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